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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财经大学(武汉财经大学是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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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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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财经大学(武汉财经大学是几本)

 

文 | 图:潘安兴

下岗了,企业职工掉进宇宙的黑洞,仿佛天塌下来般,进入人生最灰暗的时期。铁饭碗转眼间没了,该怎么办?为生存,绞尽脑汁找出路。

​只要能活命,只要不犯法,什么活都可以干。我曾经到建筑队提泥桶,起早摸黑卖菜,骑着自行车到乡间卖谷种,在服装厂当伙夫……在1996年下岗初期,许多不堪回首的记忆,让人不寒而栗。

季节的活,短期行为,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必须找一份稳定收入,固定场所干,再不能打游击了。考虑再三,我决定写信给老同学肖坚坚试试,看是否有机会走出眼前困境,并在信中留下了我现处所服装厂的电话。

果然,我在汉阳鹦鹉洲服装厂的老板杨望兰告诉我:你老同学来电,让你到武汉财经学校去一趟,恭喜你,有了新位置。原来,肖坚坚收到信后,将我的情况告诉了学校领导,经研究,可以来二人到校做后勤。

按照通知,我和妻子周一到了学校,韩世平主任向我们布置了工作任务、职责。打点行装,我在财经学校五年的岁月,正式开始。

这五年,成为我们寄寓人生的客栈,帮我们在艰难岁月中,度过了生存危机的难关。无疑,在当时的情况下,在下岗如潮中,找到一块安定的绿洲,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是最佳的选择。

1998年的秋天,正是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季节。每天,我的任务是挑两次开水,从一楼到四楼,给各办公室保障上午与下午的供水,晚上值班。妻子则打扫前后操场、楼道的卫生,秋风秋雨愁煞人,清早,叶子被雨浸透,紧紧贴在地上,怎么也扫不动,妻子急得直哭。

无奈,我只得用大竹扫帚推,好不容易从早上五点忙到七点,才告一段落。此时,浑身已大汗淋漓,衣服湿透。不怠慢,我又开始第二阶段的活,挑开水上楼,到九点钟,上午的事才算结束。下午一点钟开始,周而复始,开始第二轮作业。

其时,学校有个小卖部,老板龙有英夫妻俩很热忱,见到这种情况,只要学生上课了,连忙拿出扫帚,帮忙打理。初次见面,能伸出援手,着实让人感动不已。

当时的武汉财经学校,是省级示范职业教育学校,生源比较好,高峰时达到2500~3000多人,就业渠道畅通。我们来时,已经到了黄金时代的晚期,学校还有三大优势,历届学生在点钞、珠算、书法等方面,都在全省职业教育系统中名列前茅。

我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学校的学习条件比起企业不知强到哪去了,每天邮差送两趟报刊,从中央到省市报刊配备齐全,而且制度完备,每月装订成册,有专门老师管理,可以随时翻阅。

学校图书室藏书有大几万册,书架上摆得琳琅满目,各类学科书籍分架排列,毫不夸张地说,很多小县城的图书馆都没有这么丰富。劳作之余,我时常借阅些书籍,在苦难中充电,特别是《光明日报》每天必看,几乎成为我打工学习的课本。

跟老师们混熟了,课余时间,他们不时到传达室聊聊天。老师毕竟是老师,很懂得尊重人,特别是弱势群体,像我这样的落魄人,他们一直以礼相待,进出时,也都笑脸相呼。冥冥中,我感觉到这个群体才是有教养的人,完全够贵族的资格。

转瞬过了一个学期。放寒假后,妻子回乡接来儿子,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有了孩子,气氛也活跃了,那时儿子只有3岁,时常被老师们逗着玩。韩世平、叶迅昌主任蹩着一口黄陂腔,笑说:潘天一,你衣服穿得破,儿子回答说:不怕衣服穿得破,只要心里有货。他们说:你人小鬼蛮大啊!说罢哈哈大笑。

黄金火老师住在学校附近,休息的时候,经常过来教儿子下象棋;陶晓鹰到学校值班时,经常指点儿子学书法;严春桂、冯凤珍、杨丹、王文胜、唐华清、贺高平、徐值还送来一些儿童画册,让儿子在书香中成长。

朱敷荣校长,在教师中是一个充满传奇的人物,他有很多过人之处,蓦然回首,才觉得是一个单位的定海神针。他对人的洞察能力以及对事物的预见眼光极强,不惟上,不随波逐流,尤其是对我们这些临时聘用人员的态度,显示出泰山不让细土,故能成其高的胸怀。

一天清早,师生陆续到校。朱校长端着一碗面坐在门房吃,儿子从里面走出来。潘天一,过早没有?儿子摇摇头。朱校长见状,放下手中的碗,牵着我儿子,走出校门,不一会儿,端着热气腾腾的热干面走进来,放在桌子上。

潘天一,慢慢吃,小心烫着了啊!说着说着,朱校长慈祥地摸着儿子的头,而后匆忙地走进了教学楼。见此情形,我不知道如何感谢为好。漂母一饭,千古佳话啊!

钱江老师与郑庆红老师有一个小女儿,叫钱雨琳,跟我儿子差不多大,正上幼儿园,节假日经常到学校来。每次来,她妈妈就说:钱雨琳,你就在这里与潘天一玩。久而久之,他们成了小玩伴。

有一次,潘天一不知怎的哭得很伤心。钱雨琳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说:天一,别哭,别哭。说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饼干,递到潘天一手上。我教你跳舞,好吗?又牵着他的手,亦步亦趋舞蹈起来。

玩了一会儿,钱雨琳又说:咱们照个结婚照好吗?说完,两张小童稚脸面紧挨在一起,作照相状,咔嚓咔嚓,照好了,照好了。她拍着小手欢笑,那天真无邪的表情是昨天的故事,动人的童话。

1999年,大约是端午节后,不知怎的,我面黄肌瘦,浑身酸软无力,还经常发烧,到小诊所打点滴几次,一次上百元,仍然不见好转。

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只得转到附近的红十字会医院。医生一看舌头、眼睛,忙说:你得了戊肝,很严重,我们这里不具备戊肝的治疗药物和检查设施,建议你马上转协和医院。不得延误,迅速治疗,不然很危险。

财经小常识:劳动是指生产商品和服务的过程中所使用的人们的努力、体力和脑力。

到了协和医院一检查,黄疸指标高达31.5,非常危险,立即住院。我随身带来的2400多元钱,两天就消耗殆尽,面临停治、踢出医院的处境,我女儿、弟妹又凑了3000多元,又支撑了几天。

最后,我的母亲为了儿子的性命,将自己存的10000多元拿出来,我才算捡回一条命!这10000多元在医院用完后,资金再没有着落,只有回家吃药,慢慢治疗,即使没有达到出院要求,又有什么办法呢?

下岗了,没有医疗保障,在当时是无情的,只有生死听天由命。我们厂几个同事都是下岗后无钱治病,不到50岁就撒手人寰,悲惨啊!医生说,我再晚来两个小时,胆破了,命就没了,真是千钧一发。

我躺在医院病床上,老母亲泪眼婆娑来看我,女儿、弟妹先后探视,肖坚坚同学不忌被传染,让人感觉亲情友情,才是人世的东西。一场大病,让我生出仿佛隔世相逢的感慨。

我住院期间,肖坚坚同学的从中说项,煞费苦心,学校朱敷荣校长、汪长久副校长、韩世平主任对这种特殊情况作了安排,让妻弟临时顶替我的差事。秋季开学后,学校让秦谦裕先生内退,让我负责门卫工作。一切归于平静,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学校处在汉正街附近商业最复杂的地段,当时这一带社会秩序相当混乱,经常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有一天早上,一个盗窃犯冒充家长混进了学校,上课后,我发现一30岁左右男子鬼鬼祟祟,连忙把门关上,上前盘问,他飞起腿就跑,我奋力追赶了几条街,还是让他溜掉了。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万籁俱寂的风雨后,我早起打扫卫生,去开教学楼门时,惊愕不已——三个铁拉门上的铁卡锁,全部被电焊枪割开。我连忙打电话报告韩主任,派出所来了,对现场进行了摄像刑侦,各办公室进行清点,只有一位老师放在抽屉里的300多元钱被撬盗走了。

生源是学校的生命力,每年暑假前,学校都组建招生班子,实行高配强配,通过各种渠道吸收学生。当时,很多家长都把孩子的希望放在省市重点与普通高中,筛下来的不少是贫困家庭无力支付巨额费用的调节生,更多的是在初中成绩落下来或失之管教的问题学生。这无疑给教学与管理带来极大困难。

明知是块硬骨头,还带着意外的丰收,捡进篮子里,把他雕成艺术品,却是大师的非凡功夫。

短短三年内,学校将这类学生再造,成为金融商业证券等市场炙手可热的人才,向社会交了一份满分答卷。学校多次被省市区教育系统评为先进单位,各种荣誉纷沓而至,这其中渗透着全校领导、教师多少辛苦付出。世上最难的事做成了,才是最伟大的情怀与创造。

特别是那些放荡不羁,桀骜不驯,处在成长逆反期的小男生,只听得好话,听不进批评,稍有不如意的事儿便暴跳如雷,与老师同学火拼起来,甚至,殴打老师的事件时常发生。我是过来人,琢磨他们的心态,他们来到传达室,怒气冲冲,就与之交流,解开心结。

有一个特别调皮的男生,因为与副校长发生冲突,怀里揣了一把菜刀,准备到校长室砍人。我发现后,把他拉到偏僻处,对他说:为一点小事,毁了一生,让你自己与父母都陷入不尽的痛苦中,值吗?见他默不做声,又说:你的东西,我暂时替你保管,上课去吧!他点了点头,信步冲冲走进了教室。

那些调皮捣蛋的小男生,经常闹着课间出校门,不让出去就翻院墙。我琢磨着如何与他们交朋友,走进他们心里。在不经意的交流中,他们叫什么,在哪个班级,班主任姓名,有什么情况,我一目了然。取得了信任,他们很多话愿意对我说,由此,我很快掌握他们的心理动态,默默帮老师们做点分外事。

非典突然袭击,学校气氛骤然紧张,每天进校的师生都要用测气机检查,外来人员要逐一登记,各教室、办公室、公共场所、走廊、过道,每天早晚用喷雾器打药,全方位预防,忙了两个多月,才解除警报,绷紧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学校有很多朴实善良的教职员工,他们从不显山露水,像陈崇枝、胡凤梅、罗毅、李远黔,在他们身上闪烁着普通人物古道热肠;青年老师刘丽萍、贺高平、尚金荣、朱琳、杨丹、冯凤珍、方焰、方娥、广胜等,周末大扫除派学生帮忙扫地,将自家未穿放小了的小孩衣服送给我儿子。

这些群体都给予了不同的帮助,援手着理解万岁,罗华鹏、张发佐、吴凌琴等老师在曲线中给予我支持;工厂朱洪声、许广田、黄海燕、熊妮、张汉梅很照顾我,门店中以及一些搬运的活儿给我们做;各教研室、办公室的废报刊也让我清点出来,补贴一下家用;医务室的魏老师也很有人情味,伤风感冒拿点药,他满腔热情接待……

校级大员更是温文儒雅。高大运这位年轻的女校长,还帮我们联系儿子潘天一就读安徽街小学,高峰校长在我忙不过来时还替我顶班,汪长久校长还激励儿子要做小男子汉,不当小白脸。后来调进的乔德敏、彭民强、李玲钰都很尊重人,他们与底层交流,给人鼓励,让辛苦者扬起风帆。

离开学校已经十六年,感情却没有分开。陶晓鹰、王文胜、张恒、广胜、徐植他们还记得我,还相邀到盘龙城开发区管委会相聚,重叙旧情;黄金火老师还应邀参加我儿子圆梦飞天的庆祝会。我在盘龙城街上散步时,碰到了蔡伟老师,又获财经学校微信群主方焰老师邀请,加入大家庭,成为群中一员,更加方便交流了。

过旧,黄陂方言,意思是人的感情经得岁月洗磨。财经学校是我人生的一个驿站,很多老师的音容至今仍留在我的印象中。在重担下从容,逆境中淡定,这是武汉财经学校教给我的。

流水账,陈情表,感谢信,功能箱。把这篇文章献给过去的岁月,打捞钩沉往事,表达一份感恩,一份未了的人情债。在茫茫尘世,不期的邂逅是缘分,珍惜曾经的相遇,才能修到一定境界。走过的道路,顿悟到人生的妙诣,这才是真人。财经学校,让我在下岗后危机转新机,浴火凤凰涅槃。

一页书翻过了,背在心里,那就是永恒。

本文作者潘安兴授权印象黄陂发布

关于作者潘安兴,自号木兰山樵,1949年10月11日出生。湖北黄陂人。当年老三届,经历知青上山下乡,招工进厂,下岗打工,招聘政府机关工作。现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武汉作家协会会员。代表作《中华大家庭赋》,作品曾获全国《钰山赋》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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