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投昆明湖临终遗言是什么？组图！张谒之微博
【“海宁安先生之墓”，为梁思成设计，据说白石的碑座和青石的碑体，寓意王国维是一个清白的老实人】【西山黄鹂博客摄影】
连来自社会的西，都于这位旧中国遗老思想上的与新潮。有学界怪杰之称的辜鸿铭，是遗老遗少中极特殊的例子。这位有文化的遗老的发言，在今人听觉中——怎么有点像“后现代派”?看来遗老遗少也不容小瞧。
我觉得他真正的遗嘱并非这封家信，而更充分地体现在他自沉的那一天,给溥仪所上的奏折中：“臣王国维跪奏，为报国有心，回天无力，敬陈将死之言，仰祈圣鉴事。窃臣猥以凡劣，遇蒙圣恩。经甲子奇变，不能建一谋、画一策，以纾皇上之忧危．虚生至今，可丑!迩者将成，福州荒翳。当倒悬之日，正之机。而自揣才力庸愚，断不能有所匡佐。而二十年来，士气消沉，历史事变，竟无一死之人，臣所深痛，一洒此耻，此则臣之所能，谨于本日自湛清池。伏愿我皇上日思辛亥、丁巳、甲子之耻，潜心圣学，力戒晏安……请奋乾断，去危即安，并愿行在诸臣，以宋明南渡为殷鉴。彼此之见，弃小嫌而尊，一德同心，以拱宸极，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迫切上陈，伏乞圣鉴，谨奏。宣统十九年五月初三日。”
我荣幸地参予进这项工程，其原因又很偶然。市规划建设委员会的相关工作人员在新华书店见到我的《游牧》、《的梦影星尘》、《的前世》等专著，很喜欢我的研究角度和抒情风格，想方设法通过出版社联系上我。一拍即合。那一年里，我不得不暂时中断诗歌创作，参加了一系列专题会议和项目研讨，撰写并不断修改着策划方案和各种文稿，周末经常带着几位助手加班，一直忙碌到第二年春天。虽然辛苦，但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武功”大增。我在此基础上酝酿，尝试用文化散文的笔法来重新审视、勾勒的轮廓及细节，便于当代读者了解的古迹与往事。
王国维的出身是前清的秀才。清末曾任学部总务司行走。1923年，被溥仪召为“南书房行走”(领五品官俸禄)，等于给退位的小做家庭教师。后来冯玉祥将军将清废帝出紫禁城，王国维又“失业”了。国学研究院“雪中送炭”，欲聘王国维为教授，他原本(有一股“不食周粟”的劲儿)，多亏溥仪相劝，他才奉废帝“面谕”上任。可蓄辫子、穿马蹄袖，以示不忘前朝恩情。最后，他又把这“行为艺术”发挥到极致：在昔日的御苑投水自尽，以生命作为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王国维无意识地在模仿屈原，误以为昆明湖就是汨罗江。他了历朝历代的书生很难解开的一个迷宫。沧浪之水清兮，抑或浊兮?照出了封建时代最后一位士大夫的影子。祝勇认为：“屈原投江与王国维沉湖，一个在传统文化的源头，一个在传统文化的尾端，它们像两座界碑，标定了中国传统知识的。”
辜鸿铭肯定比王国维更坚强、更有韧性，才能游刃有余地“韧的战斗”。他旁若无人地特立独行于新潮青年云集的北大校园。一尊活着的老古董。他把新文化运动贬得一钱不值。连堪称“韧的战斗”之模范的鲁迅都被激怒了，与这位怪气的老夫子打起了“嘴仗”：“明明是现代人，吸着现代的空气，却要朽腐的名教，僵死的语言。侮蔑尽现在，这都是‘现在的者’。杀了“现在’，也便杀了‘将来’——将来是子孙的时代。”鲁迅辜鸿铭误人子弟，他内心是祈望着文化“辫子军”们早日。这简直像一场鱼死网破、你死我活的斗争。一根辫子，挡任了新青年的道。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鲁迅，也正是靠与辫子(封建礼教与国民劣根性)决斗而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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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2005年，的《中华医药》节目，连续做几期春节食谱，邀我去主讲。我有言在先：我可不擅长从营养学的角度去剖析，要谈也谈的是这些食物跟传统文化的关系，甚至用文化来“解构”这些食物，说到底就是侃，侃晕了算！不管是把观念侃晕了，还是把自己侃晕了。主持人洪涛很惊喜，说正需要这种新风格。2006年春节，还是《中华医药》，做两期跟韩国电视剧《大长今》相关的美食节目，又是邀我主讲的。
后来，我还连续几年为《规划建设》担任专栏作家，开设个人专栏发表了一系列新作。每一期都有编辑的推荐语，譬如：“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作者的眼中也有一千个。不同的是角度各异，互有倚重，相同的是老的沧桑厚重辉煌。规划、建筑界人士从专业视角对的精读细研，我们早已不再陌生，但作家眼中的又是怎样一番景象，我们似乎并未熟稔。为此，我刊特刊登洪烛的系列篇章，以便让我们跟随作家洪烛一道走近的前世，寻找这座城市古老的灵魂。”
王国维与辜鸿铭，都属于文化“辫子军”吧?不约而同地以辫子作为态度的符号。对于新时代，他们采取了不同的抵抗方式：前者是以死，后者是以生——其战斗力并不逊色于前者。张勋时，辜鸿铭为之鼓与呼，因而列名为次长。《清史稿》：“汤生好辩，善骂世。国变后，悲愤犹甚。”可见他是以来斗争的。他不会轻易去死的，因其不甘示弱，宁愿拖着根灰白色长辫招摇过市，不懈地做前清的“形象代言人”。这恐怕正是其长寿(享年72岁)的原因?与辜鸿铭堪称伯仲的还有林纾、严复。
我写过美食书《中国美味礼赞》，2003年被日本青土社购买去海外版权，翻译成日文全球发行。《朝日新闻》刊登日本汉学家铃木博的评论：“洪烛从诗人的角度介绍中国饮食，用优美的描述、充沛的情感使中国料理成为‘无国籍料理’。他对传统的食物正如对传统的文化一样，有超越时空的与想象力……”2006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又推出我的《舌尖上的狂欢》。那时候，出版者还预料不到几年后会有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红遍天下，“舌尖”会像灯塔一样吸引眼球。2012年，新华出版社推出我《舌尖上的狂欢》续集《舌尖上的记忆-中国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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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怀揣的，是以父亲的名义写给儿女们的：“五十三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我死后当草草棺殓，即行藁葬于茔地。汝等不能南归，亦可暂于城内居住。汝兄不于奔丧因道不通渠又不曾出门故也。书籍可托陈、吴二先生处理。家人自有人料理，必不致不能南归。我虽无财产分文遗汝等，然苟谨慎勤俭，亦必不至饿死也。五月初二日父字。”除“经此世变、义无再辱”一句外，所谈尽为家务事。
张勋是其中较有代表性的一个。他要求麾下的士兵全体保留发辫，因而其统帅的部队有“辫子军”之称，他本人并不以“辫帅”的形象为耻，反以之为节烈的标志。宣统小退位已三载，张勋仍虔诚地来谒见，因脑后悬挂的小辫子而遭人嘲笑，他，发誓至死留辫：“谁敢动我的辫子，我就跟他同归于尽!”1917年6月，这支驻防徐州的辫子军借调停“府院之争”为名，风尘仆仆地奔赴城，拥戴清室。这自然属于螳臂当车之举。没隔多久，闻讯赶来的讨逆军就轻而易举地解除了辫子军的武装，不知缴枪之余，是否还顺便剪掉他们那画蛇添足的辫子?毕竟，辫子也算他们上的武器。
辜鸿铭被视为守旧的遗老不仅在于他自己留辫子，还在于他主张女人缠小脚(三寸金莲在其眼中有一种销魂的美），主张男人纳妾。
曾为王国维治丧的吴宓，更是认为“世传似是而非”。据他所知：“王国维并不留恋清朝，但看到很多人士在肇始之前，怒骂党，秽詈万端。等到建立，他们急转弯：剪辫子，穿西装，高喊、。王国维深以为耻。为了表示对这种投机的愤慨，他就以蓄辫子、穿马蹄袖来表示品德之分……”(转引自张紫葛著《心香泪酒祭吴宓》一书)照这种观点，王国维是“反潮流”的，反人性中的的，出淤泥而不染的。他的死不是，而是超越。
可再读王国维临死前献给溥仪的遗奏，我又觉得很清楚。我还是自己的态度：王国维之死是消极的，是复古主义思想的品,他死在公元1927年6月2日(他仍视为之宣统十九年五月初三)，可他的灵魂一直跟封建时代保持着藕断丝连的联系。这种联系，不仅仅体现在一根辫子，还有着更为深厚的血脉与筋络。悲剧发生的原因在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辜鸿铭，一个文化。辜鸿铭的生，简直比王国维的死，还要像是奇迹。都是一根辫子在作怪。
想死的人，终究是拦不住的,尤其当他对于死有某种目的，其愿望便显得尤其强烈。别说旁观者了，即使他自己，也不了自己。王国维把死作为特殊的手段，哀悼传统文化之及封建王朝的。这是一场迟到的水葬：在相隔十五年之后，大清帝国又死了一次：这次垮掉的不是它的体制，而是它的,在之后，终于面临真正的……
有人据此猜测辜鸿铭只是表面上的遗老遗少，骨子里很叛逆：“他只是一个天生的叛逆人物罢了。他留着辫子，有意卖弄，这就把他整个的为人标志出来了。他脾拗，以跟别人对立过日子。大家都接受的，他反对。大家都的，他。他所以，就是因为与众不同。因为时兴剪辫子，他才留辫子。要是谁都有辫子，我敢辜鸿铭会首先剪掉。他的君主主义也是这样。对于他，这不是原则问题，而是一心想特殊……一个鼓吹君主主义的派，一个以孔教为人生哲学的浪漫派，一个夸耀自己的奴隶标识(辫子)的者，就是这样自相矛盾，使辜鸿铭成了现代中国最有趣的人物之一。”(温源宁语)这剖析了辜鸿铭性格中的悖论，或者说，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辜鸿铭。
辜鸿铭挽留不了帝制，只能苦苦地捍卫着自己的辫子。1921年，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访华。国际通讯社的约翰斯为之“导游”：来不看紫禁城没关系，但不可不见辜鸿铭。芥川去辜宅时，恰巧穿一身中式服装，给主人留下颇佳的第一印象：“你不着洋装，难得!”继续打量，又觉得少了点什么——辜鸿铭不无遗憾地说：“只可惜没有发辫。”
【内容提要】洪烛《名城记忆》由经济科学出版社出版。选取中国的十座名城和十座小城，层层铺开，娓娓道来。《名城记忆》旨在为中国的名城画像，为读者铭刻那些值得人回味与存留的诸多名城记忆，继承城市的内在，为城市的发展美好的方向。作品并不单纯地沉湎于怀念过去的辉煌，而是呈现出这些城市各种交错的画面，来体现在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积累中所蕴藏的一种刻骨铭心的文化力量。在旧与新、过去与现在的对比碰撞中，引领读者穿梭于历史与现实之间，其深沉的笔调不仅浸染着这些古老名城历史的沧桑和沉重，而且渗透着作者对现实的思考和追求。
张勋的，是辫子的。王国维的葬礼，是辫子的葬礼。都在把辫子当作枪杆子来。王国维对张勋很：“三百年乃得此人，庶足饰此历史。”他以自沉掀起轩然大波，即使不是在遥遥地张勋那流产了的，也仍然是清朝那根辫子的余响,或弦外之音……
可那么多士大夫都受过传统教育，为什么偏偏只有王国维一个,将脑海里的节烈观化为行动了?只能说，他迂腐到家了。一个书呆子，成了昆明湖边的堂吉诃德。那位落伍的骑士挺着生锈的长矛向风车冲锋；王国维没有长矛，只有一根辫子。他把迎面而来的新时代视为挡道的巨人与的，而充满。最终，是他本人被时代的车轮给狠狠地抛下了，摔得，一命呜呼。
【待续】
辜鸿铭曾受张之洞赏识，先后在两广总督署和湖广总督署做幕僚，又去外务部，由员外郎升郎中，直至左丞——也算是青云直上。大清帝国寿终正寝，他衣冠不改，依旧蓄发梳辫，戴红顶瓜皮小帽，穿绸长袍缎马褂，并且公开声明清室，帝制。
但我们必须认识到：王国维比屈原多一根辫子,我指的是思想上的辫子。可以用悲剧之类来形容屈原的纵身一跃，至于王国维的自沉，则没有多少美感，只剩下悲哀了。他用摇摇欲坠的辫子垂钓点什么,譬如说旧王朝的亡灵。
洪烛：原名王军，1967年生于南京，1979年进入南京梅园中学，1985年保送武汉大学，1989年分配到，现任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辑室主任。2012年入选博客十年“影响中国百名博客”。信箱 报刊选用，敬请惠寄样刊与稿酬：100125农展馆南里10号中国文联出版社王军[洪烛]
洪烛新书《仓央嘉措情史》（《仓央嘉措心史》第2部）2015年1月东方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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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受孙中山之命接管大学，既广纳李大钊、陈独秀、鲁迅等激进派，对上保守但学术上有实力的旧式学者也不摒弃——诚邀辜鸿铭来北大教授英国文学和拉丁文。胡适对此提出，蔡元培替辜鸿铭：“我们尊重的不是辜鸿铭的辫子，而是他的学问。”使遗老遗少也物尽其用。辜鸿铭亦曾亲自出马反驳众人的：在那些脑袋后面光秃秃的所谓者那里，他们思想上的辫子却仍很固执——他似乎并不以自己物质的辫子为耻。
据赵万里《安先生年谱》叙述：“五月初二夜，阅试卷毕，草怀之。是夜熟眠如常。翌晨盥洗饮食，赴研究院视事亦如常。忽于友人处假银饼五枚，独行出校门，雇车至颐和园。步行至排云殿西鱼藻轩前，临流，尽纸烟一支，园丁曾见之。忽闻有落水声，争往援起，不及二分钟已气绝矣，时正巳正也。”
有洋女士反驳其一夫多妻的观点，说未尝不可实行一妻多夫制。辜鸿铭悠然道出著名的“茶壶理论”：一把茶壶可配四只茶杯，未尝见一只茶杯配四把茶壶的……他某些观念颇像封建社会的大地主，令人难以置信他居然留过洋，并且精通。
辜鸿铭是铁杆保皇派，但不愿像王国维那样以死相殉，他偏要活得津津有味，让自己的对手难受。他一有机会就大肆宣传忠君思想，几乎达到了不择手段的程度。譬如五四时期蔡元培校长曾有辞意，北大教授们开会挽留；轮到辜鸿铭发言，讲出的道理最简单，也最“另类”：“校长是学校的，所以非挽留不可!”其他教授听了，目瞪口呆。怎么也弄不明白：教育与帝制有什么关系?居然被老辜一线相牵。
但你若认为他完全受传统熏陶，他也会说一些让孔夫子汗颜的话，譬如曾跟英国同行大肆鼓吹中国的文化品位：“一个人要想真正了解中国文化的，他必须去‘八大胡同’亲眼看一看那些歌妓的优雅、殷勤及其妩媚娇柔，但又不失的风度，特别要注意会多么让她们脸红……”
王国维
【碑阴是陈寅恪先生撰写的碑铭】【西山黄鹂博客摄影】
2003年，市规划建设委员会筹建市规划展览馆，我受聘为文案顾问，使自己多年来研究历史文化所做的知识积累得到发挥，同时又更全面地接触到有关的图文资料。位于前门东大街(老火车站东侧)的市规划展览馆，于2004年9月24日正式对外。展馆共分4层，分别以展板、灯箱、模型、图片、雕塑、立体电影等形式介绍、展示了悠久的历史和首都城市规划建设的伟大成就。
洪烛《：皇城往事》（《：城南旧事》姊妹篇）中国地图出版社【王国维为何投昆明湖?王国维怀揣的，是以父亲的名义写给儿女们的：“五十三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我死后当草草棺殓，即行藁葬于茔地。汝等不能南归，亦可暂于城内居住。汝兄不于奔丧因道不通渠又不曾出门故也。书籍可托陈、吴二先生处理。家人自有人料理，必不致不能南归。我虽无财产分文遗汝等，然苟谨慎勤俭，亦必不至饿死也。五月初二日父字。”除“经此世变、义无再辱”一句外，所谈尽为家务事。我觉得他真正的遗嘱并非这封家信，而更充分地体现在他自沉的那一天,给溥仪所上的奏折中：“臣王国维跪奏，为报国有心，回天无力，敬陈将死之言，仰祈圣鉴事。窃臣猥以凡劣，遇蒙圣恩。经甲子奇变，不能建一谋、画一策，以纾皇上之忧危．虚生至今，可丑!迩者将成，福州荒翳。当倒悬之日，正之机。而自揣才力庸愚，断不能有所匡佐。而二十年来，士气消沉，历史事变，竟无一死之人，臣所深痛，一洒此耻，此则臣之所能，谨于本日自湛清池。伏愿我皇上日思辛亥、丁巳、甲子之耻，潜心圣学，力戒晏安……请奋乾断，去危即安，并愿行在诸臣，以宋明南渡为殷鉴。彼此之见，弃小嫌而尊，一德同心，以拱宸极，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迫切上陈，伏乞圣鉴，谨奏。宣统十九年五月初三日。”】
弄得日本客人啼笑皆非，下意识地伸手摸自己脑后：“约翰斯真不欺我。此公确是个人物!”(详见靳飞《辜鸿铭其人其事》一文)
洪烛著《仓央嘉措心史》已由东方出版社出版。东方出版社推荐语：《仓央嘉措心史》作者从仓央嘉措角度出发，写仓央嘉措作为一个和作为一个普通人对爱情的与向往之间的矛盾。文字优美，感情表达深入。此书深受藏区文化爱好者、旅游爱好者、对仓央嘉措感兴趣的读者喜爱。
文化界也有遗老遗少。且不说遗老遗少本身能否算一种颓废的文化，文化上的遗老遗少，程度一点不亚于张勋之流。“武死战，文死谏”。文人的辫子，似乎比武夫的辫子还要根深蒂固。“辫帅”失败，被手下架上汽车，送往荷兰“避难”，至少他本人尚有欲，才“走为上策”。
旅游一直是世界热点，为展示人文，我还与李阳泉合写了畅销书《AtoZ》，一部文化词典，在当代中国出版社2004年出版后，被新加坡出版公司购买英文版权，翻译成英文于2006年出版，全球发行。我的《的金粉遗事》由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推出后，知本家出版公司购买了该书繁体竖排版权，2005年易名为《千年一梦紫禁城》在海外出版发行。
碑文由其同行陈寅恪撰写：“海宁王先生自沉后两年，研究院同人咸怀思不能自已。其受先生之陶冶煦育者有年，尤思有以永其念。愈日，宜铭之贞珉以于无竟。因以刻石之词命寅恪，数辞不获已，谨举先生之志事以普告天下后世。其词日：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思想而不，毋宁死耳。斯古今仁圣所同殉之精义，夫岂庸鄙之敢望?先生以一生见其之意志，非所论于一人之恩怨，一姓之兴亡，呜呼!树兹石于讲舍，系哀思而不忘。表哲人之奇节，诉真宰之茫茫，不可知者也。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之，之思想，历千万纪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夏中义在《九谒先哲书》中，就认为王国维之沉并非殉清，而是殉文化：“目睹‘赤县神州值数千年未有之巨劫奇变’却又无力补天，则先生作为‘此文化精华所凝聚之人，安得不与之共命而同尽?于是可以说，先生之死是对处于价值转型期的传统文化危机的悲剧性放大……民族或人类文化是在其精英身上体现得最纯粹，故其裂变之阵痛，也是他们体验得最深刻，若至则耳。假如能这么看先生之死，当不得不承认先生确实死得回肠荡气，凝重而悠远。”王国维之死是一面多棱镜，从不同角度能看出不同效果。
祝勇倒是对王国维之死不无同情：“至今还没见一种关于其死的解释是有力的，而王的自沉，又绝对是出于深思熟虑。这种无释，正好证明了王国维之死的深刻性：他并非死于具体的时世，而可能是死于对他身处其中的文化的失望，对于中国文化中某些无法补救的阙如的。从大的历史观来看，他的死，不仅不拘泥于一些具体时务，更超越了个性生命；他以死来将自己同的文化分割开来,他看到，倘若不死，必定，所以，只有以的死，换取的。”这是往的方向去解释。在学术界，愿意为这“二十世纪中国第一学人”做的，似乎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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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章与严宽两位研究者，曾据此联想：“颐和园是清朝八代夏宫。昆明湖东岸的耶律楚材和苏氏夫妇合葬墓，就是他写的《耶律文正年谱》的主人公，而且夫人苏氏为苏轼的，也是王国维先生考证出来的。先生曾多次来颐和园散步、游览，他喜爱这里的碧水青山，曾写有千言长诗来倾心地描绘它，以高度抒情的韵味写道：西直门西柳色青，玉泉山下水流清。新赐山名呼万寿，旧疏湖水号昆明。昆明万寿佳山水，中间排云起。拂水回廊千步深，冠山杰阁三层峙……玉泉水、万寿山、昆明湖、排云殿、佛香阁、长廊，雄伟耸峙，峻秀妩媚，而无限钟情的那位国学大师却与它们果决地告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