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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美学与当代时尚的链接 未来 作为艺术的形容词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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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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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美学与当代时尚的链接 未来 作为艺术的形容词

  在2019年第58届威尼斯双年展中,艺术家黑特•史德耶尔(Hito Steyerl)的数字视频装置《这就是未来》的旁白中这样说。它仿佛是一个对当下境况的预言,未来是什么?未来的艺术是一件实物,还是一种体验?

  我们曾经无数次地试图描绘未来世界的缤纷景象,那些描述性的语言让人充满遐想,那些在各种神秘空间中进行的实验让人充满好奇与期待。但是,当诸多纷繁的现象快速冲进我们的现实生活,人类面对未来,又会陷入欣喜与惶恐并生的两难状态:我们热烈期盼技术发展的进程,同时又深切怀疑技术发展的可控性—这样的矛盾而又焦虑的心理状态,让艺术表象更为千奇百怪、光怪陆离。

  历史学家埃尔斯佩思·惠特尼(Elspeth Whitney)曾这样写道:“没有一种古代学科分类像现在一样,将艺术全部置于技术之下。”的确,在今天,科学、大数据、混合现实、人工智能与生物基因技术成为新的热点话题,弥散于社会的各个领域,让我们感受到不可思议的便利,同时它们产生的诸多问题又深深困扰着我们。在艺术领域同样如此——3D 打印技术、VR(虚拟现实) 技术、AR(增强现实)技术对艺术的图像创作与叙事方式甚至整个艺术生态与产业,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人们已经难以根据媒介形式确定某一种艺术形式,甚至难以定义某一位艺术家。

  科技是一种当下现实,亦是一种对未来的形容词,疫情亦是如此,后疫情时代,整个世界的物理流动速度逐渐变得缓慢,但艺术家的艺术创作脚步并没有变得缓慢和停滞,而是带着思考,并付诸实际行动,这里有敏锐的尝试,有的涌现,有冷静克制的思考,也有对现在和未来的畅想和反思。

  2022年央视、河南卫视春晚中,《只此青绿》 和《国色天香》两档节目,以古色古香的表演诠释东方浪漫,一时间火爆全网,引起广泛热议;而在万众瞩目的北京冬奥会开幕式上,一片片写有所有冬奥代表团名字的“小雪花”聚合,构成一片璀璨夺目的“大雪花”,中式的浪漫与美充分呈现在世界面前。近十年来,“国潮”相关搜索热度上涨528%,2021年各种品牌的市场关注度上,国货为“洋货”的3倍;诸多从事“茶道”“花道”“香道”“琴道”“汉服复兴”“古典家具”行业的人士,都在积极融入“生活美学”的宏大潮流中……

  诸多现象表明,东方美学正默默苏醒过来,正在回归与生长,并与过去红遍世界的北欧风、日本美学争个高下。

  有趣的是,“东方美学”这个词却不是东方人提出的——法国人雷纳·格鲁塞(René Grousset)在1948年的著作《从希腊到中国》中最早提出了它,它包含了中国、日本、印度等诸多国家和民族在内的美学思想,是一个十分庞杂的理论体系。而中国古典美学作为最“原生态”的生活审美化传统,早已形成了一种“忧乐圆融”的中国人的生活艺术:从诗情画意到文人之美,从笔墨纸砚到文房之美,从琴棋书石到赏玩之美,从诗词歌赋到文学之美,从茶艺花道到居家之美,从人物品藻到鉴人之美,从雅集之乐到交游之美,从造景天然到园圃之美,从归隐山林到闲游之美,从民俗节庆到民艺之美,皆是如此。

  由是观之,东方美学从根本上而言,就是一种活生生的“生活美学”;这种美学不仅是可“知悟”到的人生智慧,更是诉诸“践行”、始终未曾断裂的的生活传统,它往往为百姓日用而不知。一如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刘悦笛所言:“中国古典美学自本生根地就是一种‘活生生’的生活美学,在这个根基之上,中国美学可以为当今的全球美学贡献出巨大的力量,因为我们的‘美学传统’就是生活的,我们的‘生活传统’也是审美的。于是乎,我们当代的‘生活美学’建构不能脱离传统而空创,而要形成一种古与今之间的‘视界融合’。”

  在当下,山水墨韵,提笔而作,一圈一圈沁开来,染透了黑白的山水在炊烟袅袅间扬起隔江千万里的大气,当代中国人所倡导的东方美学生活,是一种以美学概念为基础、把中国传统文化融入生活、符合时代精神和现代审美的生活方式,亦即“生活艺术化”“艺术生活化”,在东方美学的滋养中,人们生活中的吃、穿、用、住,都被赋予了美学元素和艺术生命,为每个生活场景赋予文化属性,滋养生活,陶冶情操,美化心境。而在未来,去掉传统的、刻板的“形式美”的标签,纯粹的、有意蕴的东方文化,依然会向我们诉说关于“东方美”的故事。

  我们曾经以为,起码,人工智能是无法攻破艺术这个领域的。但是,仅仅在我们处于为完成特定工作而依靠人工编程等技术来操控完成的“弱人工智能(narrow AI)”时代,诸多现实已经来临:2016年日本公立函馆未来大学教授松原仁的团队推出了机器人撰写的科幻小说《计算机写小说的那一天》;2018年法国艺术创作团队Obvious使用GAN算法生成的画作以43万美元的高价被拍走,价格甚至碾压同场拍卖的毕加索作品;2019年中央美术学院举办了国内首个人工智能机器人“少女画家小冰”的个人绘画展……

  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强人工智能(Strong AI)”的时代已指日可待,那时的人工智能,将能够像人类一样自主学习,并灵机应变地去解决问题,甚至拥有凌驾于人类的某些能力与专长。《人类简史》作者、著名历史学家尤瓦尔·赫拉利则更是给出了一个大胆的预言:人工智能将比绝大多数人更擅长察觉人类的情绪波动,也更会创造艺术,它们可能自身并没有任何情感,但却在分析、掌握人类情绪上更胜一筹。

  人工智能在给人们的生活带来极大便利的同时,也让人隐隐有些不安:当我们看到人工智能“创作”的绘画、“谱写”的音乐、甚至“吟哦”出的诗句时,一定会设想:在未来,艺术是否也会被人工智能取代和奴役?

  艺术的问题还是需要回到艺术本质上来考察。视觉艺术虽然可以通过人工智能来实现,但它仍然替代不了伟大艺术家融入自己情感的艺术杰作。无论是《红楼梦》中的大观园、《第九交响曲》中的“欢乐颂”,或是莫奈画笔下的《睡莲》,它们都以自己独特的表现形式,超越了上天为创作者设下的极限,从而使得作品和它背后的故事一起,成为流芳百世的传说。更为关键的似乎是,正是由于计算机不会感觉到痛苦,也不会有听力或者视觉上的障碍,所以它并不会像人类艺术家那样有一份沉重但甜蜜的枷锁。因而,在现阶段,更多的人会认为,人工智能取代艺术家的这个问题,更多地带有杞人忧天的色彩。毕竟,现实社会是复杂多变的,没有什么算法能把未来所有的可能性都计算出来,想象不到的蝴蝶效应比比皆是。未来社会中,在人工智能的周边、在周边的周边,都将发生飞速的变化。如此一来,人工智能的进步也许不会超过整个社会的预期,抢艺术家饭碗的担忧更将无从谈起?

  最好的艺术需要突破限制,而不是一开始就不受约束。因而,计算机的强大运算能力来到艺术领域,会因为无法产生一个像人类艺术家那样的故事,而成为一种致命弱点——正如诗歌软件早在好几年前就研发出来,但是我们仍然被千百年前的诗句所感动;正如人工智能早就可以弹钢琴了,但我们仍在音乐厅门口抢着买名家大师的钢琴演奏会门票。

  “早”在21世纪初,美术学院的平面设计专业学生通常以能进入4A广告公司为骄傲,然而20年过去,整个广告行业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人工智能早已代替了部分设计师的工作,一个专业在20年内发生巨变,更从一个侧面说明数字时代的变化之剧烈。

  在数字经济时代,伴随着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软件定义、信息安全、虚拟化等技术的成熟与普及,数字化技术开始渗透到人类社会与经济的每一个环节,并与各个环节加速融合。在互联网和知识爆炸时代,以往传统艺术教育“标准化教学”的流程越来越落伍,知识共享和互联网教学逐渐普及,传统艺术教育即将“消失”的论断随之兴起—这并非耸人听闻,而已是既定之局。

  现代科技促进了艺术形式向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新的知识结构以及创新价值体系不断建立,以至于科技与艺术结合的各种新艺术学科与新专业不断涌现。这些新专业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艺术与数字化高科技技术结合,并直接应用于社会实践。数字化技术与艺术的结合,带来了艺术教育行业的明显变化,并以新的艺术表现形式,为我们带来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教育方式,从而成为当今艺术教育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工具。

  答案或许是,拥有对当下社会的阅读能力和对未来社会的预判能力的人才。毕竟,艺术教育的课题已经从传统造型艺术、概念艺术走向了数字化思维: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改变着艺术教育的教学方式,艺术的承载形式从原来的实物载体描绘到如今的虚拟数字化,将美学与科学相融合,从而提升了艺术教育的效率,扩大了美育表达的形式。

  纵观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从石器时代、铁器时代到今天方兴未艾的现代工业,几乎每一次的科技发展、进步,都会推动新的人文价值观念与新艺术创造的产生:数学、几何知识的发展催生了以和谐、数量、秩序为基础的西方古典主义写实绘画;19世纪中叶之后,随着欧洲人对光谱的发现,印象派、后印象派如火如荼;随着摄影技术的普及,20世纪影像艺术更应运而生……

  科学上的新发现总会导致人们认知的改变,而技术上的进步则不断提升人类观察与表现世界的能力;科技发展不仅为艺术创新提供了新材料、新手段,也为艺术创新提供了新观念、新方法,成为艺术发展经久不衰的动力。在数字技术普及的今天,AR、VR等技术被广泛应用于数字电影、数字电视以及数字媒体艺术、网络游戏中,强化了虚拟现实艺术世界的视觉感官上的真实性,将艺术从过去被动的、简单的模仿图形拉入主动的、呼应的制造场景之中,让虚拟艺术创造与现实世界之间的边界变得模糊不清。而现代科技、现代工业制造的城市奇观与自然景观一起构成一种线D打印技术更让万物复制成为现实—科技与艺术相互融合,以一种嵌入的方式存在于现代生活的每个角落。

  科技和互联网的快速更新,让自上世纪末开始兴起的“新媒体艺术”已然成为“旧词”,“数字艺术”“多媒体互动艺术”等成为新的热点。“我们盯着后视镜看现在,着走向未来”,学者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在1969年曾这样“预言”。如今,艺术与科学、新媒介之间的边界正在被越来越彻底地消解,科学、虚拟、屏幕都成为当代人表达或体验现实的最新方式—科技与文化共荣共生,将带给我们更美好的未来。

  2020年伊始,新冠疫情不期而至,世界因此改变—指向开放、包容、融合、联通的现代社会,被疫情彻底归零。新冠疫情显然已经超出了医学、和文化领域,成为全球所有人共同面对的公共事件。经济衰退、秩序重构,疫情改变了人类的生活和行动方式,需求和社会艺术活动自然也跟着变化。后疫情时代的全球化趋向于萎缩已是必然,艺术创作真正变成了个人行为,艺术品变成了无法被展示的特殊物品,同时,整个艺术生态也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候。

  后疫情时代,中国与世界,城市和乡村,社会管理、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全球生态、经济形态……很多东西在改变,有些有形,有些无形;诸多现象、话题、表现与心理趋向,都在时代的滚筒里一起转动。

  艺术表现的内容题材,在后疫情时代的巨大背景下,会不会有重大改变?答案几乎一定是肯定的:通常,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人们思考更多的是生存的价值、如何生存,以及生命的意义,就像历史上每次世界流行大疫情之后的样貌;表现生命、死亡、生存的现实主义题材会受到普遍欢迎,而一切肤浅的、庸俗的、无关痛痒的题材,更难进入大雅之堂——与人类所经历的死亡之痛相比,那些欢愉的、浅薄的艺术表现,都可以忽略不计。

  铭记过去的痛苦和苦难,才是展望未来的动力。艺术家在现实主义的原则下,如何面对各种挑战,对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一切保持高度敏感和审慎思考,选择不同路径,抵达现实的深度与广度自然不同。在后疫情时代,站在时代问题的发现者和改造社会的探索者立场,艺术家才得以看清社会和人生—在这样的创作中,有温暖的人性慰藉,也有残酷的人间悲剧。毕竟,现实始终矗立在创作者面前,携带着无法忽视的光芒和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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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编辑:崔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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